最近,学者于丹接受扬子晚报记者专访。于丹说:我试着把门槛往下降,降到老百姓直接可以触摸到,所以我是从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件事开始讲起。于丹以解读《论语》著名,社会冠以明星学者,她的口才受到人们称赞。她对喝茶的一番见解也与众不同。
记者问:为何要把茶
和柴米油盐放在一起谈?于丹回答说:如今喝茶已不是一种雅趣了,它是与柴米油盐放在一起。喝茶的雅趣,不少百姓没能充分体验,是因为门槛高。我家在农村,父亲早年种小白茶,但家里喝的只是茶梗、茶头,好茶则用于出售换钱。得益于党的改革开放政策,人们的生活逐步富裕起来,喝茶之风日益兴盛,进入寻常百姓家。民以食为天,吃喝对百姓来说,既是一种需要,也是一种雅兴,喝茶也不例外。不同人不同心境,喝同样的茶,可能喝出不同味道,品出不同茶意,这可以理解。但要说茶沾上人间烟火就失去雅趣了,在情理上说不过去。而在另一场合于丹又说:老百姓家家有柴米油盐酱醋茶,茶可以说是俗中之雅。从失去雅趣到俗中之雅,说法显然不同,哪是于丹的本意呢?
于丹说:中国百姓喝茶讲究季节,春天、夏天喝不发酵的绿茶,秋天喝半生半熟半发酵的乌龙茶,冬天喝浓浓的红茶、熟普洱。于丹描绘的这幅美好的喝茶景象,让人羡慕,但冠以中国百姓名义,显然就夸大了,这更像是名士生活方式的写照。茶虽说是百姓的必需品,但目前不少家庭尚不能充分享用,而且享用的档次也有很大差别,富人可享受上千元一斤的,一般百姓喝上几百元一斤的已然不错,就目前来说,喝茶还称不上是国人零门槛的怡情养性方式。那种喝茶四季有不同的精致享受,一般百姓岂能奢望?当然,作为保健专家抑或品茶大师,传递这方面的知识,引导大众文化消费,自然也是有益的。
于丹说:如果我们动不动就说,我喝的是100年的陈年普洱,或是那三棵树上的大红袍,这叫炫富。其实,借茶炫富不容易。不少商品有模有样,可摆设、可穿戴、可观赏,亦可炫耀。而茶只有冲泡了,啜其汤水,细品其味,才知优劣。于丹说的百年普洱几成文物,市场罕见;至于说到三棵树上的大红袍,实为武夷山的三棵大红袍茶树,它一年产量不足500克,一般到不了市面,想要炫富也没门。由于特定的自然环境,无性繁殖的大红袍,依然韵味十足,如果品尝了,觉得名不虚传,禁不住为其叫好,炫耀一番,不也是人之常情!
据说我国古代楚地盛产名茶。那里的民间流传一副对子,曰:为衣忙,为食忙,忙里偷闲喝茶去;劳心苦,劳力苦,苦中作乐拿酒来。看来,古人是把喝茶看做忙里偷闲,而把喝酒视为苦中作乐,生动地道出了喝茶与喝酒迥然有异的两种需求、两种心境。茶香宜人,既可解渴,亦能入心,一杯茶可以品出千般滋味,古人以茶散郁气,以茶驱睡气,以茶除病气,以茶养生气;而把喝酒视为解愁的行径,有何以解愁,唯有杜康之说。其实,即使今天也仍然有人习惯借酒消愁,而少见忙于生计的人喝茶喝出忧伤来的。可见喝茶的深意远胜于喝酒,但须偷得浮生半日闲,拥有闲金钱、闲时间、闲心情,好茶、好水、好心情,抑或好环境、好氛围、好朋友。然而心情最重要,清心静气,才能进入品茶的境界,品出茶的滋味。
人们高兴地看到,如今在百姓生活中,不仅在柴米油盐排序后有茶,而且在琴棋书画排列中增添了茶。前者是维持生命的基础,后者是生命终极的追求。茶以自己鲜明的双重属性,既登上了物质生活的谱,又登上了文化生活的谱。这就表明,如今喝茶不单是一种物欲、一种休闲,而是演变成一种高雅文化,追求一捧香茗,一卷诗书,淡泊明志,品味人生之意境。可以预见,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改善,喝茶、品茶将会成为更多百姓的一种文化时尚、文化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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