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正如有人诗曰:我们的时代,很夏季!
我们工作、学习、生活的节奏有速度、有宽度、有力度,就像是这个季节的烈日、骤风和暴雨。对付这个夏日里的湿热、烦躁和喧嚣,只有茶、只有茶盏、只有一个茶室,还是不够,拥有一个茶空间,才能安顿这个夏季!
茶空间的悄然兴起,让很多人自觉不自觉地在自己的住宅里、文化街区内、企业休息区,乃至旷野、田间,山顶、湖畔,抑或高楼林立的空地间,独独开辟出一个喝茶的世界。
一个杯子呈现的是一盏茶,是个小空间,展示的是那盏茶的形态与滋味;一套茶具、一张茶台也是个空间,是个展示各种茶器具、杯碗盏碟的道场;一个茶室,可以插花、挂画、焚香,可以配乐诵诗,可以展示事茶者品茶者的内涵和底蕴的舞台;而能把这些都整合起来,表达自己个性、情感和审美态度的,则需要一个茶空间,一个集环境、空间、所处地理位置、所展示主题,能引导人们有足够空间容纳生活情绪和喜好的茶之空间,可以将春、夏、秋、冬尽数融入空间,化为赏心悦目的意境。
可以,在一整片油菜地里,辟出一块平地,铺上干草竹木,再搬来几把竹编桌椅,陶壶一把,素盏几碟,一杯明前西湖龙井,几口东山碧螺春,便能将春色一并收进鲜爽的茶汤里;
可以,在微雨轻拂,夏日蛙鸣声中,湖边河畔,折一页长长的芭蕉叶,当做一张素席,一把青花白瓷壶,蒲扇轻摇,伫立在蕉林之下,看那滴雨珠,从叶脉滚落下来,就能激起一池的斑斓。白茶里忆起的,何止是一个宁静的黄昏;
可以,在五彩斑斓的栾树下,铺一方草席,席地而坐,取出不管是从日本、还是景德镇淘来的柴烧,赏竹枝婆娑,看日光的洒金满地,点一支随身带着的线香,檀香袅袅,武夷岩茶的茶香氤氲,便是秋季里最殷实的收获;
可以,在皑皑白雪天,携两只蒲垫,车子的后备箱里带上红泥小炉,加上几袋橄榄核的炭粒,东郊大石碑旁的大石台,就是大自然送予的茶席,陶制的急须里,滚滚的烫烫的,是收藏了多年的普洱熟茶的褐红色的茶汤,而那大石碑的顶,此刻,则成了李渔命名那个且停亭了。
如今,大陆新兴的茶空间,是在原本美女泡工夫茶的基础上,增加了对品茶的茶器、环境、时空等更精致的追求,不但借鉴了宋代的茶器具,还从宋、明代茶事中获得绵绵不绝的滋养,往茶艺里头注入了精神和美感,同时还引入了日式的禅意,茶室和茶空间,一脉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古雅精致。
茶之空间,展现的是中华茶道美学,而中华茶道美学融合了儒、道、佛三家的美学思想,讲究自然之美、淡泊之美、简约之美、虚静之美、含蓄之美等。
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,老子的道法自然为道家哲学及其美学思想的本质之所在,茶空间做到情真,景真,事真,意真,平淡中有不平淡,素朴中有真美在,追求自然之美,赋予了中华茶道美学以无限的生命力及其艺术魅力;道家学说中的淡泊意指闲适、恬淡,不追名逐利,像和风微拂,山泉清音,隽永超逸,悠然自远,是文人们超逸的淡泊境界,因此这种清淡之风和尚茶之风,也成为中华茶道美学的一部分;简者,简易也,约者,俭约也。茶尚简朴,茶尚平易,愈是简朴平易之茶,则愈堪啜得茶汤的本味,茶尚俭约,茶尚淡泊,愈是俭约淡泊之茶,则愈堪悟得人生的真谛,我国古代的茶道,历来奉行尚简、尚 俭的雅俗共赏之茶风,呈现出的是不失雅俗共赏的简约之美;虚静对于日常品茗审美而言,是指需仔细品味,在品茗审美之前,需把心灵空间的挤轧之物、堆垒之物,尽量排解开去,静下神来,定下心来,,静静领悟茶之色、茶之香、茶之味、茶之形的种种美感,以及赏鉴茶道文化生活中的择器之美、择水之美、择侣之美、择境之美。唯有进入虚静,心灵世界才得以安宁下来,由茶悟而升华,从而达到一种虚静之美;晚唐之际,司空图在《诗品》中提出了含蓄的美学范畴,并用不着一字,尽得风流来形容诗歌的美学特征,对茶空间而言,含蓄之美更讲究此地无声胜有声的境界
苏州留园冠云楼借虎丘之山,北京颐和园借玉泉山之塔,所借之静景,以及李渔独辟蹊径的巧借动景,再加上动中有静,静中有动、因势利导,雅趣实用的中式庭院的设计,一个因主题而设计的茶空间,便可使品茶生活成为人生旅途的绿色栖所,茶香飘处,收敛奢欲,洗心涤烦,人伦和谐,其乐融融
所以,在这个夏季,我们可以,以茶之空间,来安抚这个夏季,来安顿自己的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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